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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自考畢業(yè)論文范文:談述從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看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之失

自考 責(zé)任編輯:楊銳頻 2020-12-15

摘要:很多考生自考通過所有的考試以后又面臨著另外一個問題,那就是畢業(yè)論文,而且畢業(yè)論文并不是簡單就可以糊弄過去的,尤其是對于想要學(xué)位證的同學(xué)來說。本文為大家整理提供自考畢業(yè)論文范文:談述從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看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之失,供大家參考使用。

談述從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看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之失

摘要:梁代蕭統(tǒng)編選的《昭明文選》收有劉孝標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一文,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中也有關(guān)于此文寫作背景的記載。但是經(jīng)過比對發(fā)現(xiàn),《梁書》關(guān)于此文的記載存有兩處失誤。《梁書》之所以會出現(xiàn)失誤,與《文選》的剪刪取文有關(guān),從中可以看到《文選》對唐初史書編纂的影響,反映出了其時《文選》為人所重視的情形。

關(guān)鍵詞: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;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文選學(xué)

梁代蕭統(tǒng)編選《文選》“書”類收有劉孝標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,全文如下:

劉侯既重有斯難,值余有天倫之戚,竟未致之也。尋而此君長逝,化為異物。緒言余論,蘊而莫傳。或有自其家得而示余者,余悲其音徽未,而其人已亡;青簡尚新,而宿草將列,泫然不知涕之無從也。雖隙駟不留,尺波電謝,而秋菊春蘭,英華靡絕。故存其梗概,更酬其旨。若使墨翟之言無爽,宣室之談有徵。冀東平之樹,望咸陽而西靡;蓋山之泉,聞弦歌而赴節(jié),但懸劍空垅,有恨如何!{1}

劉孝標在文中抒發(fā)了對友人劉沼去世的悲痛之情,文章雖然篇幅短小,但文辭簡練精美,并善于用典,情感真摯感人。“秋菊春蘭,英華靡絕”,此為痛惜劉沼之英才,其“緒言余論”雖得以流傳,但斯人已逝;文章最后又連用五個典故,希望劉沼死而有靈,能讀到自己的追念之文,也算是一種慰藉。清許《六朝文箋注》評曰:“屬詞特凄楚纏綿,俯仰裴回,無限痛切。”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劉孝標本傳中有對此文寫作背景的記載,但其記載出現(xiàn)了失誤。

一、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之失

當初劉孝標仕途不得志,作《辯命論》,劉沼見而作文難之,凡此兩往,上述引文中“劉侯既重有斯難”中“難”之所指即此。陳慶元先生對二人往來論辯的文章如此梳理:“劉孝標《辯命論》出后,劉沼就作有《難〈辯命論〉》,劉孝標作《答劉秣陵沼〈難辯命論〉書》反駁;劉沼又作《重難〈辯命論〉》討論,劉孝標再作此書答之,那么,此書信的題目當是《重答劉秣陵沼〈難辯命論〉書》之省文?!眥2}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劉孝標本傳中有對此文寫作背景的記載,并同樣將此文收入:

論成,中山劉沼致書以難之,凡再反,峻并為申析以答之。會沼卒,不見峻后報者,峻乃為書以序之曰:“劉侯既有斯難……但懸劍空壟,有恨如何!”其論文多不載。{3}

從中可以看出,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認為,劉孝標在作論回應(yīng)劉沼之難后才知道劉沼去世的消息,然后又作《文選》所收之文字,以之為序,論與序非作于同時;并且《文選》所收文字就是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的全部內(nèi)容。但是仔細揣摩《文選》之選文,與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中有關(guān)寫作背景的記載頗有出入。

首先從選文的語氣與人稱使用來看,不像是寫給劉沼本人的書信。比如“劉侯既重有斯難”“尋而此君長逝”“或有自其家得而示余者”等,分明是第三人稱,而非寫信應(yīng)該使用的第二人稱。其次,從文中“緒言余論,蘊而莫傳?;蛴凶云浼业枚居嗾摺蚀嫫涔8?,更酬其旨”來看,劉孝標是在得知劉沼死訊、見到其論辯之遺文后才“更酬其旨”、再次作論文以回應(yīng)。錢鍾書先生在《管錐編》中對此有考論:

實非“書”也,何焯批點《文選》云:“此似重答劉書之序”,是矣……其為“重答書”之“序”甚明。蓋弁于本《書》之首,自成起訖,而未另安題目。本《書》想必囂■爭辯,情詞遠遜。昭明遂割取弁語而棄置本文,卻仍標原題。就本文言,不啻買櫝還珠,而就弁語言,無異乎賣馬脯而懸羊頭也。此又昭明選文剪刪之例。{4}

也就是說,事實應(yīng)該是劉孝標在得知劉沼死訊、見其遺文后,心中悲痛,或者是為表示對死者劉沼的尊敬,或者是為抒發(fā)自己的喪友之痛,于是作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。此書實包括兩部分內(nèi)容,一是《文選》所收之文字,此為序;二是回應(yīng)劉沼之論文,此為書之主體部分,即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所言“其論文多不載”者。(此部分現(xiàn)已亡佚)按錢先生的論述,只不過《文選》在編選之時“剪刪”取文,只收錄序文部分,但仍標以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原題。由此看來,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的記載是不正確的。前人還有不少關(guān)于《文選》所收此文的考證,高步瀛《南北朝文舉要》集中列舉了不少,在綜合考慮各家論述之后,高步瀛又提出了自己的觀點:

竊疑昭明所錄,序后本有其書,故不標為書序而入序類也。后人轉(zhuǎn)寫遺去其書,或依《梁書》不載其書而刪去之,答書遂不可見。使但有此序,昭明必不編入書類矣。{5}

可以看出,高步瀛也認為《文選》所收文字僅為一序耳,甚至干脆在《南北朝文舉要》中將本文題目改為《重答劉秣陵書序》。但是,包括錢先生在內(nèi),各家皆未指出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記載的失誤。

二、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失誤的理由

雖然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關(guān)于此文背景的記載只有不足四十字,且其失誤主要出現(xiàn)在“不見峻后報者,峻乃為書以序之”一句話中,看似微不足道,但其作用不容小覷,反映出了大理由。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之所以會有如此之失,很可能就是受到了《文選》剪刪取文的影響。(姑且遵照錢鍾書先生的觀點)從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“其論文多不載”這句話來看,唐初姚思廉在編寫《梁書》之時,尚且能夠看到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原文的全貌。現(xiàn)今《劉孝標集》雖僅存序文不見論辯之文,但《隋書·經(jīng)籍志》所載“梁平西刑獄參軍《劉孝標集》六卷”當收有全文,并為史家修史所參看。如果史家寫史之時能仔細揣摩其文的人稱、語義,應(yīng)當能還原出這一文學(xué)史實。然而正是因為《文選》單錄序文又標以原題,干擾到了史家的判斷,否則不會有書、序不分之失。為劉孝標作傳,在有《劉孝標集》的前提下,史家依然參看了《文選》中劉孝標的選文,這足以說明《文選》在當時的重要性。李延壽所編《南史》中也有對此文寫作背景的記載,其語言與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一致,仍然沒有改正書、序不分之失。

《文選》共收錄了劉孝標的三篇文章,除了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外,還有《辯命論》與《廣絕交論》兩篇論文。其中,《辯命論》同樣為《梁書·文學(xué)傳》全文收錄,《文選》與《梁書》在選文上的高度重合性也能反映出《文選》的影響力。在古代,史家修史時何人能進入青史流傳不朽、對傳主如何評價,這都是十分謹慎、嚴肅的理由。對于《文學(xué)傳》來說,所選錄的傳主的作品,應(yīng)當有代表性、有知名度,文學(xué)水平高。如何判斷其文有代表性、有水平,那就要參考它的流傳情況、前人今人的評價。從劉孝標生活的梁代至姚思廉《梁書》寫定的唐貞觀年間,期間大約百余年。這一時期內(nèi)能以之窺探、評價作家作品水平的文獻資料,除了作品選集如《文選》之外,還有如《文心雕龍》《詩品》之文學(xué)理論著作。但《文心雕龍》《詩品》二書未提劉孝標其人。史家選文時必定參照了《文選》,因為既然被《文選》收錄,在時人看來必定為名篇,于是《重答劉秣陵沼書》與《辯命論》兩篇文章便獲得了進入史書、名垂千古的資格。且《梁書》劉孝標本傳中,兩篇文章占據(jù)了傳記的大部分篇幅,這也足以看出史家對此二文的重視程度。劉孝標在文學(xué)史上還有另外一個巨大的貢獻,就是為《世說新語》作注。于今看來,這一貢獻要遠遠大于他的文章創(chuàng)作,但是《梁書》本傳對此卻只字不提,于此亦可感受到《文選》對提升作家作品地位的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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